当前位置: 胃出血专科治疗医院 >> 胃出血预防 >> papa时男友喜欢听我叫,叫的不好还不满
第一次和他做的时候,他说,你叫*床好吗?这样我会更兴奋。不!我闭着眼睛,我很自私的,我只想自己爽。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第一次和一个只有一面之交的男人做爱人才会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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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都市五星级酒店的顶楼,入云的玻璃幕墙外是灯光辉煌的城市夜景,霓虹闪烁,绚烂而奢靡。
这个夏夜,有人燥热有人平静,有人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就像现在,我被一个男人压在电梯壁上疯狂的抚摸,即使我们见面不超过一小时。
“你是死的吗?”那男人从我的脖子上猛然抬起头来喝问,喷了我一脸的酒气,差点没让我反胃吐出来。
丽姐说这男人姓成,什么集团的公子,千叮咛万嘱咐我绝对绝对不可以得罪他。
“对不起成先生,我,我……”我低着头,试图解释,可惜,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是第一次出台。
毫无经验可讲,甚至谈不上准备。
“啊!”
男人大力的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向他。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这表情就对了!”他似乎很欣赏我痛楚的样子,眼睛格外明亮。
这是我第一次被迫的正视这个男人。
他长得很好看,可惜他只是个嫖/客,我是即将服务他的小姐。
“小姐”曾是未婚女子的敬称,后来演变成特殊行业的专称,专指“妓/女”。又因妓与鸡的发音与其相同,“小姐”也统称为“鸡”。
对,我是鸡,就是小姐。
他又扑过来,手在我直接伸进我的裙子里,摸到我的黑丝,我听到自己牙关咯咯轻响。
我有点怕!
怕他直接在这里扒了我,听说电梯里都有摄像头。
幸亏“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不许躲!”他阴冷的命令。
我卑微的点头。
他又狠狠的捏了我的胸两把,才搂着我的肩,摇晃的走了出去。
我踉跄的跟上,努力配合他的步伐节奏。
他身高腿长,我脚上八公分的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着实不稳,我却不敢有一步放慢,步步紧跟。
“嘀!”刷卡进门。
他松开我,一言不发的进了浴室,我呆呆的站在门前,手足无措,六神无主。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身后传来男女的嘻笑,我回头从半开的房门看到,一对男女搂抱着走进对面的房间。那女人的裙子衣料极省,可门还没有关闭,已经被那男人嘶啦一声扯了下来。
对面的门缓缓关闭,将那女人娇媚的尖叫与男人粗鲁的动作全部遮掩。
我刚才,是不是也这样不堪?
我猛的将房门碰上。
一回头,成先生已经站在我一步开外——他什么都没穿。
我顿时脸上发烫,匆匆低头。
他一把揪住我头发将我拉起来面对他。
“啊,疼!”我痛得泪都要流出来了。
“躲什么躲?出来卖了就把你清高的那套收起来!”
这话,娟子常对我说。
她尖利的嗓音:“少装清高!钱,给我钱!”她催债鬼般的嘴脸在我眼前晃动。
我忍着头皮的痛对成先生说:“我……不躲!”
“哼!”成先生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滚去洗干净!”
他嫌我脏!
我翻滚起身,踉跄的走向浴室,我也嫌自己脏!
尽管来之前丽姐匆匆的告诉我要如何服务,可是真到了现在,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就算如此,我也不敢磨蹭太久,洗掉妆容后,我也只是裹了浴巾出来。
既然来了,穿或不穿衣服,结果都是一样的。
成先生坐在床沿上,我缓步走到他面前,不知道是坐下还是怎样。
他眯着眼打量我,“洗完模样还行啊。”
我正想着要如何回答,突然听到:“跪下!”
我震惊的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我叫你跪下,听不懂吗?”成先生盯着我,不及我反应,他一脚勾在我的腿弯,我站立不稳跪倒在他面前。
身体前仆,我的脸正撞在他隐私位置。
“呵呵,很急切给我服务啊?”
我匆匆抬头:“对不起,对不起!”
他捏住我下巴,俯身过来不满的说:“不要再躲,不然,让你知道后果!”
我又是羞辱又是痛苦,却只能说:“对不起,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我就好好的让爷满意!”
他一伸手扯掉我身上的浴巾,我尖叫一声,本能的去遮掩羞处,然而上上下下间,我无法顾及全面。
我的狼狈让他兴奋起来,一把将我丢到床上,下一瞬就扑了上来!
我喘不过气。
他高大沉重,我无法呼吸!
没有前戏,他膝盖别开我的腿,直接冲入!
我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痛苦扭曲挣扎,泪水夺眶而出!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拼命的挣扎,穷尽一切力量想将倾略者赶走。
他越发的兴奋,我泪眼看到他泛红的脸庞和邪气的笑容。
他大力按住我的四肢,我挣扎无功,他已是几番起伏,只是我的不配合让他一直不能得手!
我扭头咬向靠近我的手臂,他负痛吼叫一声,却是一次猛攻到底!
我身体像是一瞬间被撕成了两半,我痛到全身颤抖,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知道我已经毁了,彻底毁了!
他斜眼看看被我咬到的地方,猛的对我连抽几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神智一时不明。
“你属狗的?敢咬我!”他猛的退出。
那里一阵抽痛,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像是烙饼一样被掀翻个,下一秒他又一次扑上来,从后面进入!
“啊——”我整个人本能的弯曲,竟然形成迎合般的身姿,他抓紧了我的腰让我无从逃脱,一阵攻城略池!
我的脸在床单上大力摩擦,我徒劳的抓紧了光滑的布料,咬紧牙关,眼泪如雨而下!
“叫,叫出来!别在这儿装死!”成先生突然揪起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
我痛的“啊”一声叫出来,身体猛然的紧张,却莫名使身体内部发生一阵奇异的收紧。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松开我的头发,双手大力掐住我的腰,疯狂的动作起来!
我要死了!
我感觉我像是要被打穿一样,小腹部一阵一阵的钝痛伴随着某处的刺痛,还有说不清楚的异常感觉。
突然间,一股异样的电流从尾骨顺着脊柱窜上,我一阵颤抖,发出几声奇怪的叫声。
“对,就是这样叫!接着叫!叫啊!”成先生兴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冲撞的速度和频率瞬间加大。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像是快要被折磨死了,可是又仿佛很享受。我挣扎着,却更像是迎/合着。
我时断时续的发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叫声,成先生不断的催促我:“叫,大声叫!叫出来!”
没多久我就实在是承受不住,哭泣着求他:“成先生,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求我,你求我啊!”他粗重的呼吸喷在我的后颈,呼喝着。
“我求您,求求您了!您放过我吧!”我哀求着,泪如雨下!
“再说,再大声说!梁雨溪,你也有求我的一天!”他大声喊道。
梁雨溪?我一怔,这是谁?
“求我,梁雨溪你求我!快说!”他等不到我的回应,更加大力的冲撞,迫使我不得不发出一声声的低求和哀呼。
“求我,大声求我!”他吼叫着!
我流泪哽咽的求着:“求你……求你放了我……求你……饶了我吧……”
“怎么可能?”他阴森的笑着,动作更加野蛮。
“啊——”异样的刺激让我再次尖声大叫,身体也猛的后仰绷紧。
“呃——”成先生猛的掐紧了我的腰,大力的撞过来,最后一下竟然力大到将我整个人撞了出去!
我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感觉一股热流溅洒到我的屁/股上。
我闭紧双眼,任泪水不断溢出。
身体在这种时间异常的敏感,所有的痛、麻混合屈辱的感觉,让我生不如死。
身边猛的一陷,是成先生躺了下来。
“给我舔干净!”成先生冷冷的命令着。
我不解的扭头看他:他用眼神示意,那里。
我支起身子看过去,猛的低下头不敢再看:那里,混合着血液和浑浊的液体。
“又躲!”他怒吼。
“啊!”头皮一阵尖痛。
我急急的抱住他揪起我头发的手:“疼!”
“那就快点!”他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向那里,粗暴的动作加剧了我身体的痛楚。
我拼命的后躲:“不!不要!”我根本没想到,卖了,就连一点尊严也没有了!
“还躲!你这不要脸的臭婊/子!快点给小爷舔!”他对我拉拉扯扯,头皮痛到发麻,头发肯定被扯掉不少。
我抱头承受着,就是不往他身边靠近!
他真的恼了,一手掐着我的胳膊一手揪着我的头发,强行的将我的脸按向他的那里,眼看我的脸就要撞上那吓人的物体,不知怎么我大叫一声:“我不是梁雨溪!”
他动作猛的一停:“你说什么?”
我剧烈的喘息着:“成先生,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梁雨溪!”
“她的名字也是你这种东西能叫的?”他猛的站了起来,一脚将我从床上踢了下去!
我还没能爬起来,他的拳脚已经如雨点般落下来!
“敢叫她的名字!你找死!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打死你个臭婊/子!……”他边打边骂。
我抱着头忍受,就像忍受娟子曾经对我的打骂一样!
每次娟子向我要钱拿不到的时候,就会对我一顿打骂,这已经是我的家常便饭。
可成先生不是娟子,他的拳脚每一下都是真要把我打死一样,绝不留情!
我想,我今天晚上可能真的是要死在这儿了!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像是我的救命铃,他停止打我,去接电话了。
我迅速的爬起来,将自己蜷成一团躲在墙角。
全身都痛,尤其是后背和头皮,还有某处。但是现在我不敢走,我还没有拿到钱,不然这一切都白费了。
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过来,厌恶的看我缩在那儿,倒没有再打我,叫服务生来换了单子,没理我直接倒头就睡了。
我不敢睡,虽然身体极度的疲乏,直到实在撑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我身体突然凌空,受惊的我猛然睁眼,已经被丢到床上,成先生重重的压过来。
我痛呼一声,身体瞬间僵硬!
依然没有前戏,他再次攻入!这一次,他做的更久,仿佛一觉醒来满血复活的怪兽,不将我折磨死就不罢休。
痛苦与异常的刺激交替,我的叫声不断。我挣扎,闪躲,求饶,哭泣,一切都没有用。
窗外的夜空依然被霓虹照得五彩缤纷,在这痛苦的过程中,我莫名的居然想起了家乡的夜空。
没有这些五色灯光,只有繁星满天,可以看到月亮由瘦变圆,又变回弯弯的细月。
还有栓子的笑脸,阳光般温暖。
我闭上眼:栓子……
我回不去了,这一次,我是真的回不去了!
我再次睁开眼,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我稍微的动了下身子,发现自己躺在地毯上。
这室内温度适宜,地毯松软,如果不是一身的疼痛提醒我昨晚发生过什么,我会舍不得起来。
扭转头,我看到成先生靠坐在床头吸着雪茄,阳光洒在他身上,如同古希腊的油画一样。
他没穿衣服,我迅速的低头。
“醒了?”他低哑的声音。
“嗯!”我低声回答,撑着身子坐起来,下意识的蜷起双腿,双臂交叉遮在胸前。
一条浴巾兜头扔下:“去洗干净!”
和昨晚一样的命令,我还是一样的脏。不,比昨天的我,更脏。
我惊魂未定,挣扎着跑进浴室,看到落地镜中那鬼魅一般的人影,我抱着头,咬紧牙,哭到肚肠寸断!
许久,我泡进浴缸,水温合适,我闭上眼想休息一下,然而迅速的,我失去了意识……
这一次,我是真的死了吧!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
朦胧间,我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向我走过来,很温柔的叫我:“招弟,招弟!”
“栓子,是你吗?”我大声的询问。
“是我,招弟,我是栓子!”他回答道。
我高兴的向他跑过去,然而不管我多么努力的跑,他始终就在不远处,层层浓雾掩映,我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突然,一群人冲过去,将他围在中间一顿暴打。他发出凄惨的叫声,我猛的扑倒,却发现自己再也发不出声音!
“哗!”一股大力将我从水中拎出,我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喘息待定,看清眼前的男人。
成先生抓着我的胳膊,一脸厌恶地说:“想死也别死在这儿!脏了我的地方!”
“不,没有!”我喘息着辩解:“只是不小心……睡着了!”
他浮起个鄙视的笑意,大力丢开我的胳膊:“洗好了快滚出来!”
我不能死,我就是想死,也不能死!栓子,还等着我挣钱续命。
我捧水扑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几分,迅速的清洗自己。
身上青紫不断,我凄然冷笑:这便是你答应走上这条路必然要承受的。招弟,哦不,琳琅,你就是个卖的小姐!
我抬头看一眼镜中,这么丑的女人!
洗完了我仍然是裹了浴巾出来,而成先生已经穿戴整齐。精致的西装非常合身,他俨然是位富家公子,尊贵高雅,与昨夜的他已经判若两人。
“这个是给你的。”他指一下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张纸:“现金支票十五万。”
我瞪大眼盯着那张纸。
他看着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鄙视的冷笑:“不相信?”
我一惊,忙摇摇头:“不不,成先生怎么会骗我?”
他一挑眉:“还算懂事!你可以休息一会儿再走。”他说完就走了。
我呆了会儿,发现确实这房中只有自己了,身子一软坐在了地毯上。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已近中午。穿着那件极度暴露的长裙走在大街上,就像是无形中给自己贴了个标签:不是正经女人。
我破天荒的拦了辆出租车,抱着放有现金支票的小包,匆匆钻了进去。
我白天是A市市郊的橡胶厂做工的工作何招弟,晚上才是“活色生香”夜总会的小姐琳琅。
起初我只是兼职做服务生,后来开始陪酒。我一度给自己设定了底线:再穷再苦,喝到胃出血可以,绝不可以出来卖。
可是昨天……
娟子说,栓子又一次病危,要十五万才能救命,不然,他就会死。
十五万我从哪里找?我没有办法。可是,我不能让栓子死。
晚上在“活色生香”两次把酒倒到了客人的身上,丽姐把我拎出来训,我连连道歉。
这时负责VIP包房的李哥慌里慌张的跑过来,压低声音说:“丽姐,出事了!秀秀今天约好了要给成哥的,可那死丫头今天身上来事了!”
丽姐马上追问:“你确定?”
李哥肯定地说:“我亲自扒了那丫头裤子验的,确实是!”
丽姐的脸一下垮下来:“她是不想活了,给老娘弄出这么一道。”
“现在怎么办?”李哥急的问:“还有半小时成总就到了!”
我看他们有事了,低声说:“丽姐,我先去干活了!”
“等等!”丽姐盯着我,上上下下的开始打量我,看得我一阵心里发毛。
“你刚才说,你的男人快死了,要十五万是吗?”丽姐问我。
我点点头,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好!现在丽姐给你一个难得的机会,只要一晚上,你就能挣到十五万救你的男人,你干不干?”丽姐盯着我问。
我知道她说的什么,我马上摇头:“我不出台。”
“切!”丽姐鄙夷的摇头:“守着你的清高就能来钱?你这是盼你男人死的吧?”
娟子逼我的嘴脸出现在我面前:“你没钱?你这是让我弟弟去死!他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变成了瘫子,一辈子就毁在你这个丧门星身上了!”
她干嚎起来:“栓子啊,我可怜的弟弟!”
“你去不去?”丽姐在催问。
我下意识的摇头:“不,丽姐,我真的……”
“你男人不是瘫了吗?他以后也不能和你上/床,你有什么在意的?再说了,如果今天你不救他,他哪还有以后?”丽姐的话每个字都像钢针扎进我心里。
我不救栓子,他就没有以后了,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林琳啊,十五万呢,你要知道,这个价位可是一般人给不了的。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一次,你要错过了,可就便宜别人了!”李哥也在鼓动我。
“时间没多少了!”丽姐根本不让我再想下去,大力的将我推给李哥:“让秀秀给琳琅化妆,动作麻利点!”
“唉,李哥,我还没……”我挣扎着,李哥拉着我向化妆间急走:“边走边想,也没什么好想了!”
现在,我包里放着十五万的现金支票,这是用我身体换来的。
我没有一丝的喜悦,即使我一直在告诉自己,栓子有救了。
我仿佛看到,那个叫招弟的清纯女孩已经堕入地狱,只留下一个叫琳琅的夜总会小姐。
栓子,我再也没有资格等你了。
闭上眼,两行清泪顺腮而下。琳琅,从今以后,我就只是琳琅了。
我回夜总会换了衣服,大白天的,里面空荡荡的,我就像个游魂一样。劣质铁皮柜门撞击的声音尖利刺耳。
回到厂子,已经快中午了。这是我自到厂子上班以来,第一次迟到,第一次无故不到。
我没有去车间,直接回了宿舍。
宿舍里拉着两条横线,上面挂着洗过的衣服,红绿长短。阳光透过唯一的小窗打进来,室内阴郁的如同监牢。
屋里只有娟子在,其他人都上班去了。
她躺在床上打电话,一脸甜蜜的笑,对方应该是她的男朋友。他们才谈了三个月左右的恋爱,却是很恩爱的样子,每次煲电话粥都要很久。
看到我进来,娟子的脸拉下来,马上又堆起笑和电话里的人道了别,这才挂断电话,劈头就问我:“钱呢?”
我一股气顶上来,第一次觉得,娟子太过份了!
“你都不问我怎么去弄那么多钱,只管要钱吗?”我反问道。
“没钱你回来干什么?”娟子冷冷道,她坐起身开始收拾行李,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栓子怎么样了?”我先问这个。
“还在喘气呢!”她把行李箱合起放在床边。
“你要去哪儿?”我问道。
“你管得着吗?”她回身冲我瞪眼喝道。
“你是要送栓子去北京吗?”我追问。
她眼珠转转,露出凄然的样子:“是啊,我想啊,我行李都收拾好了。可是没有钱,我们去了又怎么样?”
“钱……有了!”我从包里拿出支票,下一秒就被娟子抢过去。
“十五万?”娟子看清数字之后叫起来,翻来翻去的看了又看,然后盯着我怀疑的问:“这不会是假的吧?”
我的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哽咽的说:“当然不会!”
“好!医院。”娟子立即把支票放进自己的手包。
“医院了吗?听说北京挂号很难,床位也很紧张,有找好吗?”我不放心的问道。
“有了钱你就不用cao心这些了。”娟子把包背上准备出门,突然反应过来:“你现在才回来吗?”
“是!”我低下头。
“你旷工?”娟子一巴掌打过来,“又要扣钱是吧?你的钱多到没处使了是吧?你是不是不想在这儿干了?”
“不不,我会去认错的!娟子姐,我会继续挣钱的。”我抱住头哽咽着。
“你……”娟子猛的一拉我,把我的衣服一下扯歪,露出我多半个肩头,她惊讶地问:“你身上这是……”
我急忙把衣服拉好,后退两步说:“没事,我不小心摔的!”
娟子抱肩露出过来人的神情:“这是什么我比你清楚,你不用说瞎话。”
“娟子姐,我真的不是……”我急切的辩解着。
“不用说!”她摆摆手不耐烦的打断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栓子!好了,我今天晚上就走。”
“真的?”我高兴的问。
“我闲得慌骗你啊!”她皱着眉往外走,头发被挂着的衣服扫到,她恼火的打掉那衣服道:“这鬼地方老娘真是住够了,幸亏很快不用住这里了!”
我没听懂她这话什么意思,看她的身影出了宿舍门,我全身酸软的瘫倒在床铺上,泪水终于滚滚而下。
栓子,不管我吃什么苦受什么罪,哪怕能减轻你一分的痛苦,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下午我去车间,被车间主任一通臭骂,罚款是不可避免。我无力争辩,等他骂完,我回岗位工作去了。
虽然这份工作的薪水不是特别的高,但是这是我清白双手劳动得来的,比那十五万要干净得多,珍贵得多。
由于我身体的情况,我当天晚上没有再去夜总会,而是下班之后匆匆睡了。
没有人问我怎么回事,自从娟子说我是丧门星,克死了父母又让栓子遭遇横祸之后,宿舍的人都视我如蛇蝎,避之不及,我不出现最好。
娟子两天没回来,我想她这回真的是把栓子送到北京去治病了,医院能有所好转,希望有一天,他还能站起来,来到我的面前。
怀着这样的期盼,我盼到娟子回来。
她进宿舍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宿舍的人都出去玩了,只有我拿着高中数学书在看。
这是我从废品回收站找回来的,我想上学,想有一天还能改变我的命运,不管多苦多难,我从来没有放弃学习。
娟子一看我这会儿还在看书,一巴掌把我的书抢过去:“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现在不是下班了?”我匆匆的把书夺回来,迅速的藏进被子。
娟子很不喜欢我看书,之前几次把我的书扔掉。
“我是说那里!”娟子对我努个嘴,我才意识到她说的是“活色天香”。
我低下头说:“我,我不想去了!”
“不想去?”娟子的声音立即尖利起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你再说一遍!”
我吃痛的抱住她的手:“姐,姐,我身体不舒服,我想休息两天!”
“你身体能比栓子还不舒服?我看你是皮痒了,根本就是欠揍!”她顺手抄起一个衣服架子劈头盖脸的就打过来。
我抱着头忍着,可才打了两下,她竟然不打了。
我奇怪的抬头,娟子阴笑着说:“不对啊,我不能打你了,你现在是卖的,坏了皮相可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我的泪一下冲出来,屈辱的辩解:“我不是卖的!”
娟子的脸一下冷下来:“你是不是觉得给了十五万就把你和栓子的恩怨结清了?以后不打算再管他了?”
“我会管他一辈子的!”我冷硬的说。
“那你不去卖?你以为十五万很多吗?我告诉你,现在北京要挂专家号就得几万块,再加上住院床铺要托人,专家医生护士我都得打点,那点钱还不够他医院的。你是想着我好不容易把他送进去又得让赶出来是吗?你就是盼着他死是不是?”娟子拿起衣服架子照着我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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