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老鬼，是几年前被上海警方打掉的“上海龙凤论坛”的初创者之一，我见证了它从默默无闻到走向辉煌再到覆灭的全过程。偶识大鸟，甚是交心，便请大鸟执笔代写我的故事。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经历，却有很多或悲或喜的难忘的回忆，我想以我的亲身经历警醒一些人：这世上有很多条路，别走歪路！

第一章

15年9月15，炙热的热带气候炙烤着曼谷华人区。我，阿鲍，胖子，在某套三室一厅里的客厅里，吹着空调，喝着合人民币两块一瓶的泰版红牛，好不惬意。

期间阿鲍接了个电话，便匆匆的下楼了，说是外卖到了。不多久上楼时，他垂头丧气，身后跟着三个移民局官员。

其中一个开口了，看上去是头头，指着阿鲍，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问我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微笑着答道，“不熟，合租的关系”。

“护照拿出来检查一下”。

我从包里掏出护照递了过去。我的护照是工作签，一年费用一万多，找中介搞的，职务填的是某跨过公司的经理。学生签倒是便宜，但我不合适用，年龄过大，过海关的时候，他们也不会信有我这么老的学生。

他看了看没什么问题，递还给我，这时候屋里涌进几个便衣，二话不说把屋里所有的电脑归拢到了一块儿。

交代一下，阿鲍是曾经大名鼎鼎的上海龙凤论坛的实际操控者，我和胖子运营的论坛叫“金色年华”，算是北京分部，同属一个幕后老板。

老板叫传甲，戴着副金丝眼镜，做IT的出身，靠做游戏外挂挣到的人生第一桶金，为人沉默寡言。

4月24的时候，传甲老表结婚，他马不停蹄的回了国，可到了25日，阿鲍已联系不上传甲，又过了两天，彻底失联。

阿鲍再去联系身在国内的承接论坛广告业务的刘姐，同样联系不上，我敏锐的感觉到，他们被抓了。

我当机立断，让阿鲍关停了上海龙凤论坛和金色年华论坛，不敢回国，也不敢在原地呆了，就搬到中国大使馆附近的辉煌区，手里有钱，天天醉生梦死，一直潇洒到文章开头。

我们并没有被逮去警局，而是被送到一个叫“境外人员收留所”的地方，一间空旷的大屋子，住了六七十个人，各国人都有。

在正式进去之前，我做了一件很漂亮的事——让移民局的头头帮我处理掉了所有电脑里的硬盘。

非亲非故，他为什么帮我呢？事实上，但凡泰国的公职人员，包括警察，都喜欢贪污，我给了他一万泰铢，他便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将硬盘从四楼扔到了一楼的花坛里，没了定罪的证据，这让我顺利的逃避掉回国后中国警察对我的定罪。

我偷偷的告诉他，我们租的房子下的摩托车和房间里的60寸彩电都送给他了，自取便是，他乐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

入住收留所时，有些娘炮的管理员满脸淫笑的对我说，“巴钱存在窝遮利，灯你走的时候再还给你”！

这个死娘炮坏的很，想黑我钱，被我果断拒绝，我把钱放在贴身的防盗内裤里。

一群五花八门五颜六色的各国人聚到一起，是要有个“老大”的，这个老大是个中国人，一个永远也不能再回中国的中国人。

早在国内时，他就是悍匪一个，专门干绑架勒索赎金，虽凶狠，但从不撕票。可夜路走多了，迟早会见鬼，一次放虎归山后，肉票家人报警了，面对即将发生的警方的大搜捕，这家伙慌不择路的一路辗转偷渡到了泰国。

到了泰国后，举目无亲，为了维生，居然又重操旧业。他本事是有的，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忽悠了一个无锡的女人去泰国找他，然而那女人到了泰国，并没有遇到想象中的狗屁浪漫爱情，被绑成了粽子。

接下来，他熟悉的开始了联系家人、不许报警否则撕票、交赎金的工作流程。

可能坏人也是有感情的，在交赎金的问题上，他“特别”策划了一下，让肉票家人把钱交给他国内的女朋友，等国内的女朋友带着钱到了泰国碰了头就放人。

想的挺美，可他控制不了肉票的家人拍着胸脯保证不报警却去偷偷报警。当他见到朝思暮想的女朋友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像是装满钱的大包的时候，迎接他怀抱的不是女友，而是随他女友一同前来的中国警察。

好在，犯事地点是泰国，中国警察没有执法权，只是个解救和协助的作用，怎么处理还得看泰方态度。

泰国的法律和国内有显著不同，就他犯的这个案子，在国内可能掉脑袋，但在泰国，检方会告诉你，你这个案子审理起来会判二十年，但你要马上认罪就只判你十年。

这时候，只要不是个智障，都知道该怎么选。我问过他十年呆完之后有什么打算，他说，中国是回不去了，死路一条，打算出去后找个寺庙当个和尚了此余生。

我有点懵，因为他天天在里面读圣经，虔诚的基督教徒准备当和尚，我想不通。

这里一天三餐都有白米饭吃，菜是水煮的鸡架，没什么肉，嗦嗦骨头。但每天都会有头头的亲戚，推着个小车贩卖些诸如鸡腿大虾之类的美味，鸡腿合四块钱一个，我们三个不差钱，吃的很好。

我们每隔几天就给这个老大一些钱，他下面有两个越南小弟，帮我们洗衣服、端饭之类的。

收留所是个神奇的所在，不同于监狱，却有监狱的影子。这里面有国内偷渡过去的FLG人员，因为跑去大使馆游行，便被扔进了收留所里，申请政治避难吧，还要等国际难民署的审核，遥遥无期的等待，我想他们会一直等到死的吧。

还有缅甸的教徒，他们在缅甸当地被其他异教追杀，逃到泰国申请难民，穷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看他们可怜，给他们每人买了个鸡腿儿，他们长年累月没吃到过这么好的东西了，吃的眼泪都落了下来，好在后来他们的难民申请通过了，可以去美国，美国会给他们安排工作。

还碰到个朝鲜人，他一进来，韩国大使馆马上派人送了很多东西给他，他也不客气照单全收，然后申请了去美国避难，把韩国大使馆的人气的跳脚。

更有所谓的伊斯兰恐怖分子，他们每天都要做好几次祷告。太过敏感，不多赘述。

老大私藏了一部电话，这部电话可帮了我大忙，让我在收留所里也能和国内保持联络，为我后来的取保打下了基础。

18天后，迫于中国警方的压力，我们被押送回了中国，每个人配三个警察押送，坐的东航飞机，飞机上的我们，从一上飞机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并且全程摄像，我真想戴个头套，可惜警察不给。

虹桥机场下了飞机，我们被直接带到某林路的派出所分开审讯。

审讯期间，一直都是一个诱供的状态，我当然不会坦白从宽，那得牢底坐穿。无论警方提出什么问题，我都见招拆招一一化解，可是纸包不住火，我在交代的时候无意说了句“我老鬼可是个老实人儿……”

“什么？你承认你是老鬼了？哈哈，你什么都不用交代了，就现在所掌握的已经够你喝一壶的了”。

就这样，我被扔到了看守所。

第二章

时间拉回到09年，那时的qq群不比现在，是很火的存在。我建了个qq群，叫上海狼群，里面除了狼，还有美女，当然，狼线下和美女约，是要“意思意思”的。

群内一片和谐，狼对美女大方，美女对狼极是体贴，口口相传之下，群成员越来越多。

我建群的初衷，只是想做一个交流平台，彼此分享信息而已，完全没想着靠这个去盈利。这时，有人一语点醒梦中人，“老鬼，你可以试着收群费了”。

我信心不大，除了和最初的一批群成员有所交集是熟人之外，后面进来的多半不熟。可我当时没收入来源，有些拮据，于是决定勉强一试，发了个群公告，大意是今后每个月每个人要交80块群费。

想象中的冷场没有出现，几百个80块像是雪花一般向我纷飞了过来，严格的说，这是我的第一笔“灰产”收入，来的很容易。

差不多过了两个月，群里一个群友联系到我，说是想跟我见个面谈谈合作，我挺闲的就答应了，这个人就是龙凤论坛的老板——传甲。

我和他约在徐汇区的某咖啡店，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沉默寡言、有着和年龄不匹配的成熟感。

他开着台十三万左右的本田车，一副it男的装束，当时的龙凤论坛雏形已经有了，是他低价从别人手上买来的，并不火，网站也没有流量。

他热情的邀请我加入龙凤论坛，并绘声绘色的给我画了一张大饼，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并不感冒，我说，“你先做着吧，我再考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星期后，他在浦东租了一套公寓，招了两个小弟，“正式”开始运营上海龙凤论坛，其中一个小弟叫李夜，另一个就是上一章提过的阿鲍。

我依然没有加入，而是游离在外。

我们都是喜欢玩的人，有次他邀我去玩，去的是当时坊间很出名的“光头口b店”，老板人如其名，是个光头，生意红火，有三家店。

光头做生意很有一套，做这行大体的和美女的分成比例是美女占七成，他则不同，他占七成美女占三成。

当时做一单是一百块，美女不是傻子，分三十块也能做下去完全得益于光头洗脑洗的好。除了包住宿，大肆宣扬在自己的场子里做安全，上头有人之类的。

那天我和传甲在光头店里选号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来应聘，大堂经理说老板不在让她明天再来，她“嗯”了一声就出去了。

自打她出门，我们也无心做服务了，因为她实在是太漂亮了，长的完全就是全智贤的翻版，身材火辣大长腿，我们找了个借口说有事下次再来便尾随了出去，留下大堂经理在风中凌乱。

我们先是开着车子跟了她一段路，但街角的时候，叫住了她，说刚才在光头店里看到的她，想找她聊聊，她也不墨迹，大方的上了车。

传甲说话了，“美女，你这么好的条件，在光头那里做，太委屈你了，做一单才30块，是对你美貌的亵渎”，很明显，传甲的恭维她很是受用，咯咯娇笑。

交谈中得知，这个美女是上海土著，除了外形好，她还是正儿八经的外国语学院毕业的，精通德语和英语，分开时，传甲和她互留了联系方式。

传甲和我说，“我一定要捧红她”。

第二天晚上，我正在潘晓婷球馆里打台球，传甲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汉庭找他，到了地方，他跟我说，昨晚那美女也在，他已经试过了，床上功夫很不错，让我也来试试，末了，他说，“也别白玩，完事给给她”。

听完这个，我美滋滋的进了房，这块是我花的最物超所值的一次。她很是温柔，而且特别懂男人的心理，我只有一个感觉，君临天下。

一进门，她会把拖鞋递到你脚边，洗好澡，她会体贴的帮你擦干身上的水珠，你只需要躺在床上就行，哪怕不说一句话，她也能找到你的喜好并加以安抚。

第二天，我们便开始发力了，传甲在龙凤论坛里给她做了个置顶帖，“上海小全智贤，服务好性格佳……外国语学校学生，精通外语”，我也在群里给她广而告之，联系方式留的是传甲的。

很多人都不信，有懂外语的客人跑去试，不论德语和英语，它都对答如流，口口相传之下，她很快就火了，她也是龙凤论坛的第一个红牌。

一开始，传甲给她在如家酒店包了一间房，他就在车库里给她做代聊，安排发客，一般做一单块，传甲抽块，基本上一礼拜换一个地方。

生意很好，很多人排队，一天起码要做十五六单，从一开始的，到，一直涨到了，客人还是络绎不绝，这美女总共带传甲做了三个月才散的伙。

散伙不是传甲提出来的。客人里除了有人喜欢劝婊子从良，还有很多爱显示聪明的人，“美女，你自己租个房子来做，而且你又不缺客人，干嘛要让别人抽你的水，你可以单干呀”！

美女一听，也是，原话转达了传甲。传甲没说什么，好聚好散，那三个月他靠代聊发车也没少挣钱。

后来她一直都在龙凤论坛做广告，每个月付0广告费，听说后来找了个老外结婚了。

我的狼群里有个美女，qq名叫晴天，肤白貌美，有点婴儿肥，性格上很强势，脾气很大的那种。

群里有个我认识的朋友去她那里做完服务，跑到群里哭诉她服务态度不好，机车什么的。这种事以前我可能不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我收了群费，就不得不主持公道。

我在群里把她艾特了出来，责问她我朋友说的是不是真的，结果她非但不做任何解释，噼里啪啦连我也骂的狗血淋头，嘿，我这暴脾气，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果断送了她一张飞机票将她踢出了群。

差不多一个礼拜后，晴天用小号加了我，一上来就是个流泪的表情，“大佬，我错了，上次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你把我拉回群里吧”。

“哦？说说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对客人发脾气，更不该对大佬你发脾气”。

“态度不错，我考虑一下”。

“大佬，能赏个脸到我家吃顿饭吗，我给你做好吃的”。

“不用了吧，我又不缺饭吃”。

“你来嘛，会有惊喜的”。

“什么惊喜”？

“说出来了那还叫惊喜啊？今晚六点不见不散”！留下地址和电话便匆匆下线了。

她住的是日租公寓，也是当时很有名的一栋楼凤公寓。一进门，我发现屋里还有另外一个妹子，较她年龄更小。

“别发愣啊，这是我妹妹，我酒量不行，今天特意叫来陪你喝酒的，来来来，坐主位”。

我也不客气，跟两个女人吃饭我坐主位不过分。晴天在上海生活，上海菜的精髓是一点儿没学到，做的十个菜有九个菜巨麻巨辣，唯一能入我口的，也就那道丝瓜蛋汤了。

“从你做的菜我能断定你是四川人”。

“聪明塞，大佬你试试我的菜，巴适得板，安逸哟”！

她妹妹很能喝，瞧那架势，酒量不在我之下。

酒足饭饱，该思淫欲了，姐妹俩一齐上阵服侍我，看着她们俩在我胯下抢食，我美滋滋的，一手一个按着她们俩的脑袋。

我有个特殊的癖好，喜欢蛋蛋被吃，我从自己享受的眯着的眼缝中看到，她们爱吃蛋蛋……

我将晴天又拉回了群，她不在群里的日子，生意差了好多，讨好我，实为无奈之举。

印象里，晴天是个很倒霉的妹子。有次早上四五点钟她狂打我电话，“哥，我这里出事了，你赶紧过来一趟吧，我好怕”。

插一句，我认她做了干妹妹。

我顶着一脑袋鸡窝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蜷缩在沙发上，披头散发，看那造型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怎么回事？说说”，于是她带着哭腔说了昨晚的惊魂一幕。

昨晚有个小伙子，二十来岁，穿着西装，背着个双肩包，看样子是个房产中介，谈好的包夜价是，心不在焉做完一次后，便在她房间玩起了电脑。

晴天也不以为意，很多男人都是这样，兴冲冲的来包夜，结果最多也只干个一两次，早见怪不怪了，便自己睡自己的。

睡梦中，猛觉得呼吸困难，猛然睁开眼睛，那小子正狰狞的看着她，用力拉紧了箍在她脖颈处的绳子。

这是要谋财害命啊，一念至此，晴天开始剧烈的挣扎，双腿乱蹬，从床上打到了地下，亏得她不是娇弱类而是彪悍类，待脚能勾到墙壁的时候，奋力的蹬在墙上，用脑猛顶那小子的胸口。

那小子是个新手，始料不及，绳子脱手了，考虑到不一定是晴天的对手，打开门，慌不择路的逃跑了。

说完这些，晴天兀自心有余悸，瑟瑟发抖。我看到了那小子落下的双肩包，翻了翻，几年有些贴身衣物，还有总马夹袋装的吃剩的一个半馒头。

我推测，这小子失业了，又喜欢玩电脑，也没有经济来源，情急之下便狗急跳墙做出了这等事。

我把晴天揽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

“哥，我要不要报警”？

“报啥警啊，抓住他判他个十年以上对你也没好处，饶他一条狗命算了，今后他是平安度日还是继续干这个吃枪子就看他自己造化了，可能也是个被逼急了的可怜人”。

顿了顿，“只是你该换个房子住了，我看你这房子连特么朝向都不对，卫生间水平线比其他房间做的都高，风水不好”。

“嗯，我今天就找房子搬家”，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可怜的我，被抓了壮丁帮她搬家。

可半个月后发生的一件事，足以说明她的倒霉跟风水没关系。

也是个包夜单，晴天正在睡觉，对方说9点钟来，晴天便说包夜11点钟开始，也想多睡会儿，对方不肯，说，我憋不住了，想干了，给你总行了吧。

“那行吧”，有钱赚还睡什么觉，晴天乐悠悠的爬起来开始稍作打扮。

那男人来了之后，并不着急做服务，而是把晴天拉到沙发上聊天，并美其名曰，自己性格内向，先聊会儿，熟悉熟悉，等下做的时候才能放得开。

聊就聊呗，顾客是上帝说什么都是对的。那男人显得对晴天的工作内容很感兴趣，专往那上面问，而脑子缺根筋的晴天全都知无不言。

约莫半小时后，男人突然起身，指着晴天，厉声说道，“你涉嫌卖春，被逮捕了，我是JC”，说完，从兜里掏出个绿色小本在晴天眼前晃了一下又揣了进去。

晴天懵逼了，但转念一想，也站起身来，叉着腰说，“捉贼捉赃，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卖春，老娘还告你诽谤呢”！

男人不慌不忙，从另外一个兜里掏出一个笔状物，“这是录音笔，刚才我们说的话全被录音了，我有备而来，这就是你的犯罪证据，板上钉钉的”！

晴天以前被抓进去过，知道这事并不大，进去关个几天交点罚款就出来了，便不再争辩，乖乖的束手就擒，说，“我认栽，走吧”。

这时，那男人又说了，“我们现在的政策变了，除了拘留罚款外，还要通知你老家当地的村委会和你的家人”。

听完这儿，晴天急了，那怎么行，比杀了她还让她难过，让她以后怎么做人？让她家人怎么抬得起头来，还不被父老乡亲用唾沫星子淹死？

晴天当时就吓哭了，抽泣着说，“大哥别抓我，交多少罚款你说个数，，好吧”。

“不行，得交两万”！

“可我所有的现金加起来就五千，不信你搜”。

“别讨价还价，我这不是鱼市场，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拘留罚款通知村委会，一条我带你去ATM取给我”。

晴天没有权衡多久，花钱消灾吧，便拿了卡跟男人下楼。

楼下早有一部桑塔纳等着了，上车，ATM取钱，交罚款，一气呵成。

完事后，一直到桑塔纳开走半小时后，她才反应过来被骗了，打了电话跟我哭诉。

“赶紧报警吧，这是冒充警务人员诈骗，外加敲诈勒索，赶紧”，我说。

后来那两人被抓了，因为晴天提供了一条相当有用的线索，说她是马大哈吧，她居然记住了桑塔纳的车牌号。

其實，這世道總不缺壞人。

第三章

我是大鸟，写这篇之前，和鬼哥在电话中长聊了一次，他刚喝完老酒。上海人喝酒的习俗是非常之文雅的，不劝对方酒，自己喝多少倒多少，不够自己斟，绝不假手于人。比起某些地方死命劝酒死命灌对方酒恨不得把对方喝吐喝医院，委实善良许多。

后来和晴天的联络慢慢变少，她除了在龙凤论坛做楼凤广告外，还做了一个视频果聊的广告，块包月看，每次都是提前给付了费的狼友发通知，到了约定的时间，视频的一头是晴天搔首弄姿宽衣解带，另一头是十几个老哥将视频窗口最大化放大瞳孔流着哈喇子盘蛋蛋。

而她视频里所用到的各种小道具和情趣内衣，是我带她到火车站附近的不夜城买的。

我的上海狼群发展的也不错，这使我不再满足于每月80块的群费，脑洞大开，开发出了一些小项目。

其中之一是ktv聚会，我会按人头收取“聚会费”块，基本每次是十来个人，酒水我包。

最长去的是某汇区的荤场，开个大包，包间费左右，因为和妈妈桑关系好，我们不用消费ktv里的酒水。

酒水都是我从附近超市买来的，打个比方，同样的啤酒，ktv要价是30块，超市里只要3块，喝到撑。

妈妈桑带人进包房之前，会把灯关了，伴随着细细碎碎的衣服摩擦声和踢踢踏踏的高跟鞋声，我们的心开始怦怦跳。

妞站定之后，狼友们开始按照坐次逆时针的顺序，挨个上去挑妞。因为是漆黑一片，所以挑妞的方式是，到了妞面前，打打火机，靠着打火机的火光，从左至右一一看过去，有看中的，直接挑走，要是看到尾部没有挑中，想挑看过了的，是不能往回走的，只能坐到队伍的最后等第二轮。

这时候，运气好的可以捡到之前印象不错的妞，运气不好，只能捡挑剩下的恐龙。

节目挺多，像蚂蚁上树、大风车之类的。所谓蚂蚁上树，就是把牙签隐藏在毛毛里，让妞用嘴把牙签叼出来。

我喜欢大风车，美女近乎半果，叉开大腿坐在我大腿上，伴着音乐的节奏近乎癫狂的摇啊晃啊，长发拍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香香的，骚骚的，不时还用大木瓜顶在我的鼻孔上，让我喘不过气，简直要人老命。

美女们坐完一个，即全体起身换下一个，轮流的，大风车通常都是压轴大戏。

妞的小费是各付各的，办聚会的成本就是包厢费加0多的酒水和小吃，基本上一个礼拜办两次，每次的净收入在0多。

那时的龙凤论坛已经有起色了，虽然我依然游离在外，但跟论坛的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千丝万缕的。

有不少在论坛做广告的妞，条件确实不错，服务也很好，这导致她们的单子被排满，很多狼友的预约会被排到很靠后。

当时论坛的御用摄影师叫阿强，年纪不大，满脸头发。那时还不流行p图，因为他的摄影技术相当好，总能把妞最美的一面拍出来，所以只要是在论坛发广告的妞，论坛规定，必须找他拍照，块一套照片，服装和场地由他提供，是没人抽水的。

这人是我见过的最不好色的男人之一，那么多的好机会摆在他面前，更有很多妞为了让照片拍的好看点，不惜让他白上，可据我所知，尽管拍照时妞纷纷搔首弄姿甚至三点全露，他却一个都没上过，不为所动，我猜，他是个纯艺术家。

这时有不少人找到我来巴结我，“老鬼啊，帮帮忙啊，我看上了谁谁，等不及，帮我插个队”。

“可以的，看你人不错的份上，意思意思，包搞定”。

“好的，发卡号”。

而我只需要跟传甲或者阿鲍打个招呼，他们便会联系妞，把插队的事安排的妥妥帖帖，“插队费”我也没少赚。

除此之外，我算是比较早做轰趴的一批人。参加轰趴的价格，会提高到-0，每次狼友控制在20人左右，妞23人左右，妞不收费，一定要比狼友多3到4人。

轰趴的地点通常设在某汇区的外国人居住区的一栋别墅里，租金是1一天，我会去的早些，安排两个小弟买熟食饮料和各种酒，布置现场。

做轰趴的最大好处是够隐秘不受外界环境影响，音乐够劲，乳波臀浪，大腿翻飞。大家最喜欢的游戏，是我发明的，一副扑克牌，所有人上来抽一张牌比大小，前三名可以指定一位异性做任何互动行为，当众做。

其实，抽牌也是要作弊的，不然让妞抽到前三可咋整？所以，我会提前在牌上作出特殊记号，偷偷告诉“识相”的狼友。

正所谓乱花渐欲迷人眼，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酒精的刺激下，气氛总是很高涨。狼友和妞看对眼了，接下来的行为我是不参与的，任她们自己去谈。

别墅里有三个供“行事”的房间，每次完事小弟会进去搞卫生，给小弟点小费当卫生费就行，当然，也可以带出去玩。

当我小有名气之时，经人介绍认识了艳姐。用现在的话说，艳姐就是“鸡头”，她本来在郑州做，彼时郑州扫黄，无奈之下，带着两个妞去了杭州，然而杭州也不好做，一天才两三单，辗转来了上海。

“艳姐”是她外号，年龄较我为小，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而她手里的两个妞，更算得上绝色，一个，无锡人，一个，为了做这个，野鸡大学读了一半就不读了，都跟模特一样。

我带阿强给她们拍照时，意外看到的无锡妞小腹部有连在一起的两只蝴蝶刺青，我好奇的问，“怎么纹在这里，这里皮薄，不疼吗”。

她倒是毫不隐瞒，“我生过小孩，剖腹产留下疤痕，就纹了两只蝴蝶盖住”。

我上手摸了一下，不仔细摸还真找不到疤的痕迹。艳姐告诉我，这个妞的老公常年出差，她便把孩子丢给公婆，谎称外出打工，很受欢迎，好评如潮。俗话说，“大个门前站，不穿衣服都好看”，何况她的面容上也挑不出任何瑕疵。

的那个，人要活泼的多，不住的管我叫哥，性格和艳姐差不多，两人好像还是什么远房亲戚。

阿强的摄影功力又一次彰显了他的实力，艳姐在龙凤论坛的广告一经投放，迅速起效，客人踏破了她家门槛，价格从--，很快，艳姐就从某陀区的日租公寓搬到了某汇区，花三千多租了个三房两厅的大房子安心做生意。

讲道理，艳姐是个称职的鸡头，每天都会想着法儿熬各种鸡汤和补品给她们补身体，特别是她们来事了休息的时候，更是关怀备至，后勤工作满分。

是龙凤论坛的第二个红牌。

过了不久，那个的妞联系到我，说是她有个同学来上海玩，她单子排满了走不开，拜托我去接一下，作为报答，晚上可以免费给我开个小灶。

事实上，这话没让我动心，我想吃白食，跟艳姐打个招呼就行。我还挺闲的，加上她嘴甜就同意了，去接之前特地联系了一个狼友，因为他开宝马，有面子。

这狼友是个银行高管，身价颇丰，我线下组织的聚会和轰趴活动他是次次不落。到了虹桥接到人，我发现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三十多岁的人，脸上泛起了红晕。

那姑娘穿着一身雪白，白外套白裙白袜白鞋白头饰，一头秀发乌黑，脸蛋，皮肤也是雪白。

我们先找了个地方请她吃饭，姑娘像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话不多，狼吞虎咽的。席间，狼友把我叫到卫生间，开口就说，“老鬼，我被电到了，她肯定是个处女”。

“哦？你想怎么样”？

“你帮我去说说，我今晚想包她”。

“别扯了，她只是的同学，还在上大学，放假过来玩的，可不是做那个的，你让我怎么说”？

“你试试，试试呗，万一成了呢？你要什么好处只管说”！

我一眼暼到他手里的新款诺基亚，那时候诺基亚还没走下坡路，价格不逊于现在的水果。

“我要一部新手机，和你手上这部一模一样的”。

“行”！

我又回到了桌上，姑娘吃的很是开心，我问道，“妹妹，上海菜吃的还习惯吗，好吃的话哥再给你点几个老八样”。

妹子连声说，“好吃，比学校食堂好吃多了，不用点了，够吃了，点多了浪费，谢谢哥”。

“在上海做什么行业，你是知道的吧”？

她放下了筷子上的三黄鸡腿，有些害羞的说，“知道”。

这时，坐在她身边的我，顺着她的脖颈，居高临下的瞅到了她山峰之间的沟壑，吞了口口水，又看到她放在桌上的廉价彩屏山寨手机，计从心来。

“哥是过来人，知道学生是很穷的，每个月就那一点生活费，还得算计着花，你看开车的那个哥们人怎么样”？

“他很好啊，又成熟又多金，肯定很多女孩子喜欢”。

“是这样，妹妹，我说个事啊，你能同意最好，不同意也不要骂人，好不好”？

“哥，你说吧”。

“刚才那个哥们看上你了，说很喜欢你，你要是能陪他一晚上，他愿意出块”。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哥，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来玩的，不是来瞎搞”，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心动，我明白了，她需要个台阶。

“你来上海玩，身上也得有些钱不是，总不能什么都靠你同学是不是，她赚钱也不容易的”。

她沉默了几十秒，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那，那好吧，就这一次啊”。

我给狼友发了个信息，说“成了”，他从卫生间狂奔而来，在我脸上嘬了一口，“老鬼，我就知道你能行”，立马招呼服务员买单。

这家伙，开着车一路火花带闪电，开到了千禧海鸥大酒店。这是五星级的，他和酒店有关系，好像是合作单位，只花了一千不到就开了两间。

一夜无话。有打过电话来问我把她同学卖到哪儿去了，我说，“人在我这儿你放心吧，她正在赚钱做学费呢”，很是聪明，一点就通，哈哈大笑着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呼呼大睡时，妹子的电话把我打醒了，我问，“那家伙呢”。

“他昨晚做了一次就走了”。

“嗷，那我现在过去看看你”。

这对狗男女，没一个好东西，要是昨晚完事就告诉了我，我不早就过去喝汤了？

我进房间后，空调温度开的很低，妹子挛缩在被窝里，露出一条光洁的大腿，床头柜上放着崭新的两千现金。

她听到我进来，也不说话，我只看到薄被里隆起的心脏部位在起伏。

我老鬼是个正常男人，这么漂亮的妹子，我昨天晚上就想据为己有了，此刻佳人在床如肉在砧板，我也不装了，胡乱的扒光了衣服，嗷嗷叫的钻进了被窝扑了上去……

下午将她送到处之后，我即刻联系了高管狼友，他也信守承诺，一部崭新的诺基亚出现在我手里。

他说，“看差了，没看到血，不是处女”。

“哪有那么多处女啊，真是处女也忒少了点，等着吧，以后有处我第一个想着你”。

“嗯”！这家伙又无耻的在我脸上嘬了一口。

那妹子去了处之后，和她们处的不是很融洽，艳姐也不喜欢她。无论艳姐怎么给她洗脑让她下海，她都不为所动，还要天天做她的一份饭，久而久之，和也矛盾不断。

其实也有意让她趁假期让她挣些钱带回去上学，她不同意还则罢了，被逼急了就拿出书本上的思想品德一套反讽，用的话说，就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又跑来求助我，大意是这妹子呆不了多久了，快要回去上学了，艳姐每天看她像眼中钉一样，能不能给妹子找个落脚的地儿。

我答应了，妹子剩下的假期是在晴天那里度过的，当然我没少去帮她检查身体。

听说她跟晴天学会了果聊，回学校之后，靠着这个交了余下的学费和生活费。赌徒寻欢实录

我本江湖人当为江湖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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